丙丁

前文走这里

这一篇w：8755878

激情创作的短篇，肾虚，车速堪比尘世闲游

中世纪黑暗童话画风，中西掺杂

双魈，微量3p，主岩魈，mob背景设定，真的享受mob过程的绿鸟注意！情感缺失绿鸟注意！（可以看作魔神战争时期被折磨傻了）魔界人界设定，参考了七宗罪的双魈反派设定OOC！！！

因为被枪毙多次，分几篇发了，全文12000+，这篇是7000左右，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

一只利爪穿过红的肩，若不是他躲得快，恐怕已经插进心脏。

“你在做什么，红。”魈在他身下问，若不是他脸上不断有血滴落，这稀疏平常的语气仿佛是在唠家常。

红也不怕痛，笑了笑，给他擦了下脸上的血，恶劣地往里撞了一下，“听话，做着呢。”

“你想杀了他吗？”魈眯起眼睛，“在我眼皮子底下？”

红的手停在魈的脸上，捧着他的面颊，“魈，人是不可能爱上一个魔的。”

“听话，我的弟弟，美梦该醒了。”

美梦该醒了。

年幼时，他每每在惊惧里睡过去的时候，多么希望这是个梦，而梦里的才是真的。但是在他沉溺于美梦的时候，却总有一双手在中途摇醒他。

醒醒，魈，你做美梦了。红总是这样叫醒他。

他理应为自己的美梦哀悼的，但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自己没有资格。比起在美梦里被突如其来的鞭子鞭笞的疼痛，或者被异物入侵生生醒来，红的有意打断是最温柔的侩子手。他们必须清醒地面对一切到来的痛苦和折磨，才能保持他们身为金翅一族最后的尊严。他们全身的骨早就被人尽数折断过了，却唯独不想失掉这最后一点傲气。

他们应当知道自己的身份，应当承受苦难，应当为苦难做好觉悟，而不是沉溺梦中。

可，钟离不是梦。

钟离与红的交战几乎是险而又陷的。红并没有把钟离当成对手，只攻不守，像是再和他赌命，钟离的情况当然于是更糟糕，好几次利爪贴着他的要害划过，伤口深得骨头都在发痛。

“我……真的喜欢魈。”好不容易在短暂的间歇，钟离对着红道，“我并非对他抱有目的，我只是碰到了他，喜欢上了他，想要长此以往下去而已。”

红转了转手上的利刃，“哦，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希望魈找到‘爱’吗？”

“爱……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大笑了起来，“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人类小子？”

“那我就告诉你好了。”红踮着脚走上前去，单指挑起男人的下巴，“你觉得我们没有爱，嗯？告诉你，我们曾经为一位少女献出过最诚挚的爱。”

“我们是天地养育出的鸟儿，在尚为雏鸟的时候被雷雨冲刷下山崖。一位有着异常清澈的眼眸的少女捡到了我们，她照顾了我们，给了我们食物，治疗了我们的伤口。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们相信了她，她说她不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回报，只希望我们能告诉她我们的名字，好让她知道有人在爱她。我们当然爱她，于是我们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一切，甘心做她的眷属。”

“你知道吗？人类。金鹏的灵魂同名字是连接在一起的，我们除了彼此，世间在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真名。我们第一次把名字交给所爱之人，就受到了欺骗。”

“她露出了她的獠牙，给我们戴上了锁链。她的清澈的眼清澈的只剩欲望和罪恶，她拔掉我们的翅膀，割掉我们的声带，将我们交给魔物蹂躏，在践踏过一切后把兵刃交给我们，去战场上厮杀。”

“你知道魈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副样子吗？他并非沉溺情欲，只不过他除了那点肮脏的东西也感受不到别的了。他从来都这样无所谓，但我和他不一样，我很恨，我恨这世间的一切，那些腌臜的、无礼的、丑陋的，都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当然，他们就算击碎了还有灵魂，所以它们都应该到我的腹中去，最后连渣滓都不会剩的。但是魈不一样……他什么都不牵挂，也什么都不会沾染，他理应成为一个纯白的存在，无爱无念，而你……就是挡在他面前的污点……”

“你说啊，人类……这样的魈，我怎么敢允许你勾引他，再一次让他被你们牵动情绪，拉下深渊？……”

钟离睁大眼睛，在红一片声嘶力竭的话语中闷声不响，还未来得及答复，就看见少年的身影慢慢崩坏离析，化作纤尘散去。

“傻子……”红低下头，似乎越过了钟离对着另一个人喃喃，“真是……你真是个傻子……”

分身渐渐消失了，城堡的门忽然“咣当”一声碎裂，纤细单薄的身影从尘埃里走出来，浑身是血的魈对着钟离招了招手。

“殿下……”

忽然劲风扫来，一袭红影从烟雾中跃出，三枚利刃又急又狠地划开了他的脖子和静脉，卸掉了他的活动能力。

“殿下！！！”

魈措手不及地被红一拳拽到在地，脖子上的致命伤对魔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足够让他处于几秒不能抵抗的间隙。

移步W

“看见了吗，人类。我们是野兽，是恶魔，可不是什么圣子和需要被拯救的弱者。”他飞快地侵略着弟弟的身体，看着钟离惊诧的表情很是满意，“如果你觉得就凭你也想救赎我们的灵魂的话，我劝你赶紧离开吧……哈哈哈，你应当是第一个走出鬼城的人类，所以我会给你一个不那么痛苦的诅咒，让你很快就能死于急病。”

钟离看向魈，他的金眸依旧在专注地注视他，红的晃动不断干扰他的视线，却盖不住那双始终如霞般的眼睛的深情。

“过来……钟离……”魈带血的声带轻微地发出声音，钟离却听得清楚，一步步往前走来。

红的表情阴沉下来，用捕猎的野兽般的视线狠狠盯着来者。

“……放开他。”走到近前，钟离对红说。

红冷蔑地“呵”了一声。

移步W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被一只大手拉过，撞进了一个怀抱，温暖的大手还在他发间顺了几下，像是慈爱的父亲拥抱了一下许久未见的儿子。

“呃？！你要干什么，人……”

忽然之间红觉得有什么在自己后脑狠狠击了一下，一阵天旋地转昏迷了过去，眼前只留下青色的尘埃。

钟离垂下睫毛，见他确实昏的不省人事了，才将红小心地平放到了地上，看着收回魔气的魈问道：“这样，可否通过了殿下的试炼？”

魈垂下眸子，避而不答，坐上钟离的腿，“就在这里吧。”

钟离明白他在说什么。

移步W

钟离看着魈微微扬起的脖颈和脸上醉人的红晕，忍不住去舔拭他的耳垂，伸出右手在那里打了一个挂着金色薄片的小钉。微微的痛感让魈不由得眨了下眼睛，换来钟离落在眉上的亲吻。

“这是什么？”

“即将消失的我的证明。”

魈在G潮后显然有些慵懒，不满地用腿扫了一下他的腰，“为什么要消失？”

钟离笑了一下，“我以为我对殿下来说与普通贡品无异呢。”

“若是这样，就不会让你陪红胡闹。”

“……”钟离沉默半晌，抱住了魈，“殿下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

“叫我魈吧，”魈搂住男人的肩膀。“既然心中早有猜测，不妨说给我听。”

“……”钟离的手摩挲在魈的耳坠，“在外界的传闻里，你的实力远在红之上，这是我早就知道的，所以我猜测你之所以纵然红的种种行径，是因为……你想让我接纳红，是吗？”

魈不予置否，漂亮的金眸淡淡地看着他。

“至于接纳的原因，”钟离同他分开，直视他的眼眸，“魈，我来自一个古老的国家，听说过许多悠久的传说。”

“每个千年，天地都会在世间最高的山峰上孕育出生灵。这里面有飞禽走兽，有仙魔神妖，有的成为世间的强者，有的会早早夭折。”

“一千年前，神山接纳了金翅一族的祈愿，孕育出了神鸟。可惜，一场暴雨冲塌了神山的孕巢，神鸟掉进了战乱纷飞的凡间。”

“祭祀神山的人将其视作不幸夭折的一员，百年后金翅一族灭绝也便无人再记得此事。直到名为梦的魔神圈养了两只金翅鹏鸟，金鹏的传说便染上了血色，被世间视为极凶猛禽。”

“这些史料早已无法考证，但我走遍璃月的大陆，四处打听，知晓其中的一些细节。比如，金翅一族并非如传说中的残暴可怖，他们原本喜爱和平，天性纯良；再比如，当初的神鸟在刚出生时霞光普照映出身形，但云中影像分明只有一只。”

魈抱住了钟离的身体，钟离也将他搂紧，再次深入禁地。

“你造出了红，把灵魂的一半分给了他。为什么，魈？”

魈在喘息间回复他的话：“我被梦之魔神奴役的时候……尚且年幼。红的出现……起初不过是我懦弱的产物。”

年幼的鸟儿孤苦无依地受尽折磨，油然生出的只有无尽的愤怨和仇恨。他不断地杀戮，业障和恨意在他的血液中不断凝结成型，有一天，他在血色的水池中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起初……呃……我并不想造出他，他不过是……我身上黑暗的一面。但是……”

钟离放缓了动作，想让魈把话说完，魈却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但是我能感受到……自己逐渐被魔神的意念淹没。我不想……唔……迷失自己……所以，我造出了哥哥……啊！”

“你造出他，让他替你分担一半的魔神怨念。他也承担了你的恨意，替你吞噬世间的污垢。代价是你失去了知觉和情绪，”钟离替他说完了后续，“你们靠着彼此的陪伴和怨念的分担清醒地活到了现在。杀死了梦之魔神，在这魔界吞食世界腐烂淤积的根部，完成了神山和金翅一族的夙愿……你们很努力，也很坚强，魈。”

“呵……”魈露出淡淡的笑，“努力，坚强……这种词还是对人类说吧。在我们漫长的生命里，这不过是一种执念罢了。”

“我该说谢谢你吗？钟离……不，璃月的神明，摩拉克斯。”

钟离的眸子一震，却也很快平复下来，“你知道……”

“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魈说，“我接受了从魔神遗念中承袭来的yin欲的权柄，有邪念之人皆会对我起欲望，唯独纯白无瑕者不会受到蛊惑。但人心何曾有过至善者，那时我便知你是神明。 ”

“这具身躯，起初为了瞒骗魔王，已经同人类极为相似了。”钟离拉过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魈，这是人类的心脏，它正在为你跳动，你能听见吗？”

不等魈回答，钟离又将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人心未曾有至善者，但爱意能够摒弃欲念和芜杂，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人。魈，我之所以对你好，对你克制欲望，不是因为我是神明，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你，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占有你罢了。”

魈的眼里露出了一丝迷茫，“爱……是什么？”

“和我在一起吧，魈。”钟离俯下身亲吻他，“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我会把一切都教给你。”

长恨欢愉少，难得的春宵便长了许多。等夜色降临，皓月当空，魈被钟离抱去清洗，连带着还在昏睡的红一起，左手右手各揣一只小鸟，钟离不由觉得好笑。

“他还不醒么？”

钟离给魈洗好了发和身子，又去给红清理，少年紧闭双眸，像是失去灵魂的人偶般乖巧。

“他的意识受制于我，我若不让他醒来，他自然就不会醒。”

钟离失笑地看向魈，“你是不是吃醋了，魈。”

魈扭过头去，清冷的声音不见波澜，却难得坦诚道：“我将灵魂的一半分与他，剩余的残缺是我们二人千年来积累的遗念所铸成，我们已然是不同的个体，虽说同源，仍然易生间隙，何况是共享……一事。”

“魔神遗念虽然强大到足以修补残魂，但长此以往依旧会反噬自己。”钟离说，“魈可愿意让我为你们清除污染，修补灵魂？”

魈回过头，月色下他的面容更加妩媚，眸子在流光下如一把开刃的兵器，“神明，你为什么要为我们做这些事？”

“因为我爱你，魈。”

“重铸两个魔王的魂魄并不能为你带来强大的爱人，”魈说，“洗刷灵魂会让我们暂时失去往昔的力量，如果你想要我们为你征服魔界，不应当做这些多余的事情，相反，我们越是被污染，力量也会越强大，如果这违背你的本愿，杀死我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水池“哗啦”一声溅了一大片水花，钟离抱住了他，“魈，‘爱’不是利用。”

这个傻孩子，是怎么想到教自己所爱的人把自己剥削殆尽的啊？

“我爱你，意味着我希望你好，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你如果这样说，倒是把我的意思完全曲解了。”

魈沉默了，他垂下头，“是吗……”

“魈，你很纯净，并非白纸，但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未缺失。”钟离抚摸他眼尾的描红，“如果你愿意，我会为你抹去那些让你蒙尘的污垢，让你慢慢恢复你原本的性情。如果你一定要说，这便是一份契约，代价就是你要好好守护自己，同我相伴，直到时间的尽头。”

魈闭上眼睛，比起飘渺的“爱”，他显然更容易接受“契约”，于是他说：“好。如果有一天你不愿再爱我，请亲手了结我的生命。”

“契约已成。”钟离身上出现了白色的神装，手臂延申出金色的岩纹，“赌上契约之神之名，我永远不会违背我的诺言。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正文Fin

还有尾章的大纲以及正文没讲清楚的内容放在这里，如果有人看的话我去写完（真的会有人看吗？）

（魈希望钟离能接纳哥哥，如果要爱他，那也要爱哥哥，因为哥哥是他的造物，承载着另一半灵魂和愤怨的折磨）

（红不知道魈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两半，钟离隐隐有猜测，最后从魈口中得到了证实）

（钟离承认调查了魈的事实，并坦白说他原本是来杀死他们，但却发现他们罪不至死，比起惩罚更需要救赎）

（魈将红与自己的真名告诉钟离，由神治愈残破的灵魂。但分割许久的灵魂已经无法再交融，魈产生了人格分裂，钟离只能抹去过去梦之魔神的杂念，带着新生的魈回到璃月，进攻魔界。在这个过程中魈逐渐找回了感情，真正地爱上钟离。三千六百年过去，魈驻扎望舒客栈完成契约，钟离时不时就来探望，其实与同居并无两样。时间慢慢抹掉了关于金翅魔王的残暴的记载，退位的钟离与魈完婚，新婚当夜魈害羞地说帝君不必费心，这些都不会影响魈对帝君的感情，钟离一笑了之。末了魈问钟离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钟离说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魈说那时帝君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呢？钟离说你面上没有悲喜，但却在流泪。）

（魈和红现在的关系相当于就是一个本源灵魂是共用的，插件是魈的时候是魈的意识，插件是红的时候是红的意识，本质上是一个人，但是因为插件上带着许多已经和灵魂融为一体的东西因此性格还是大相径庭，在没有本源的时候插件之间也可以吵架（？好奇怪的解释？））

（新婚之夜魈睡着之后红跑了出来，对着钟离一波骚操作最后被绑在床头X到？？。魈醒来后整整两天没下床就是后话了，只管自己爽把事后的腰酸腿疼扔给魈的红就是屑）